7月25日，中國外交部長王毅對菲律賓進行正式訪問。菲總統杜特爾特在與王毅會見時表示，菲高度重視中國的國際地位和影響，致力于同中國建立更加緊密強勁的雙邊關系。
兩國外長則罕見地就“南海共同開發”問題回答記者提問。菲外長卡亞塔諾表達出對南海合作前景的期待，相信雙方有智慧找到合適的方式共同開發自然資源，造福兩國人民。王毅外長強調“共同開發”并不影響也不涉及各自的法律體系，而是通過雙邊協商達成一個彼此都能接受的規范和安排。尋找合作方案，成為雙方的明確共識。一系列跡象顯示，也正如王毅所言，“中菲關系實現全面轉圜”。
首先，兩國正在跨越南海爭議障礙。杜特爾特政府在南海問題上進行政策調整，一改前任政府不斷挑戰中國底線的態勢。2016年10月，杜特爾特總統訪華，雙方發表聯合聲明，重申爭議問題不是中菲雙邊關系的全部，應由直接有關的主權國家通過友好磋商和談判，以和平方式解決領土和管轄權爭議。2017年5月，中菲南海問題雙邊磋商機制第一次會議在中國貴陽舉行。2017年7月，菲外交部就南海仲裁案裁決公布一周年發表的聲明基調積極，申明應本著睦鄰友好精神解決南海爭端；杜特爾特的國情咨文低調談論南海，表示兩國正在處理相關問題。顯然，所謂的南海仲裁案已經翻頁，中菲重回通過對話協商解決爭議的正確軌道，菲也不再充當域外國家介入南海問題的抓手。
第二，兩國已經開啟互利共贏篇章。中國堅持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國際關系，推進“親誠惠容”的周邊外交政策。中國為菲打擊毒品犯罪和恐怖主義提供援助。基礎設施建設是“杜特爾特經濟學”的重要支柱。杜特爾特在國情咨文中特別感謝中國為菲基礎設施建設提供幫助。“一帶一路”是下一步兩國合作重點和亮點。中國將菲視為共建“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”不可或缺的重要伙伴，希望合作為菲發展提供更加持久強勁的動力。菲支持中方提出的“一帶一路”倡議和互聯互通設想，愿以擔任東盟輪值主席國為契機，推動東盟發展規劃與“一帶一路”倡議進行深度對接，促進東盟—中國關系深入發展。
第三，菲方感受到中方誠意。菲方清醒認識到，挑戰中國主權權益的行為無法得逞，只會破壞地區和平穩定，惡化自身發展環境。雙方關系轉圜后，菲更深刻體會到中國支持菲奉行獨立自主外交政策的誠意。中國對菲援助不附帶條件，不對菲內政指手畫腳。中國是菲最大鄰國也是地區和國際上舉足輕重的國家，中菲關系向好符合菲國家和民眾利益。中國發展是機遇而非挑戰，菲不能錯過中國發展的快車。
兩國重歸于好來之不易，需要格外珍惜。菲方選擇對華友好和合作，中國必會待之以誠、報之以實。面向未來，中菲應繼續相向而行，增強政治互信，深化務實合作，和其他東盟國家一道維護好南海和平穩定，共同打造周邊命運共同體。
(蘇曉暉 作者為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國際戰略研究所副所長)
